言匀一

CP：谢乐
*关键词：刮胡子

*上个月给水草的生贺，搬过来

乐无异在往鱼缸里投食，红色绿色的小粒鱼食掉进水里，很快被浮上来的热带鱼吃掉。他趴在鱼缸壁上看着五颜六色的热带鱼一窝蜂地涌到鱼食聚集的地方，一张嘴把鱼食吸进去，再一张嘴吐出一串泡泡。
不能喂太多。乐无异想着，把鱼食收好了，往走廊望了一眼。
没有声音？他把眼神收回来，鱼缸里的热带鱼像是吃得够多了，沉到水底，在缸底的水草间穿行，有的偶尔还会啃上柔软的水草叶子一两口，乐无异趴在鱼缸边上想，是没抢到鱼食还是喜欢绿色食品呢？
冷不防被浮上水面的鱼喷出的水柱糊了一脸，乐无异抬手往脸上一抹，感觉有点腥味，便赶忙往洗手间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门虚掩着没有关紧，他便把着门框悄悄探头进去。
谢衣从洗手池抬起脸，脸颊边上还沾着几团刮胡须的泡沫，他眨眨眼睛，很快便发现了偷窥的小少年。
“无异，到这里来。”他对着镜子里反射出的从门缝边上探出头的乐无异笑道。
乐无异慢吞吞地走过去时谢衣已经把脸颊边的泡泡洗掉擦干净，他俯下身让自己能与乐无异平视，揉揉他的头发问到，“脸上有水，这是……”他凑近闻了闻，笑道，“有鱼腥味，是被鱼缸里的水弄到了吧，那几条小家伙总是精力过于旺盛的。”
谢衣捏捏乐无异撇着嘴有些鼓起来的脸，站起来重新拧了一条软和的毛巾，俯下身细细地给乐无异擦了把脸，如此重复了几次，才把毛巾晾好，又凑近闻了闻拍拍乐无异的肩膀，“没有腥味了，香香的。”

乐无异摸摸脑袋咧嘴笑了，他已经十三岁了，这样被谢衣照顾着洗脸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发烧，眼睛却止不住地往谢衣刚剃过胡须的光滑的下巴上瞟。
胡子啊……他看到洗手台上放着的剃须刀和剃须膏。

再来谢衣家的时候谢衣正好在书房，乐无异便偷偷溜进了洗手间，他长得矮，同龄人大都已经长到一米六几的，他还在不到一米五的界限挣扎着。班上的男生好多开始长胡子，还在他面前炫耀说这是大人的象征，乐无异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胡子啊……
他眼巴巴地望着摆在台子上的剃须刀，伸手去够，拿在手上的时候有一种自己好像长大一点的感觉，便自信满满地拿起剃须膏往脸上打泡泡，一不留神弄多了，糊得泡泡整脸都是，乐无异看看镜中的自己，“噗嗤”一下笑了，玩心起来给自己捏了个圣诞老人的造型。
拿起剃须刀的时候他还是迟疑了一下，便有一双大手捉住了他的手，轻轻把剃须刀抽了出来。
乐无异转过头，谢衣看见他的样子也笑了，伸手从他脸颊边上刮下一块泡沫，底下是光滑地没有一根胡茬的皮肤，“还没有长胡子嘛。剃须刀不能乱用。”
乐无异略失望地低下头，谢衣摸摸他脑袋一戳翘起的头发，“刀片很锋利，弄伤自己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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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乐无异的身高见长，很快便追上了同龄人，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隐约有些扎人的手感。
胡子！
谢衣有些好笑地看着长了一点点胡茬就跑到自己这里来的乐无异，但还是拉着他的手走得洗手台前，让他把脸洗好了，给他抹上剃须膏。
乐无异又见到自己的白胡子造型了，忍不住摸了一把，谢衣笑着弄下一小块泡沫点在他的鼻子上，稍稍用力弹了弹，“别闹，教你怎么刮胡子。”
谢衣拿起剃须刀感觉刀片有点钝了，便换上一块新的，轻轻掰过乐无异的头让他面对着自己，“要沿着胡子生长的方向，从上往下，不要着急，慢慢地，一下下把胡须刮下来。”他说着，用左手帮乐无异拉住一边的皮肤，力度适中地由上往下刮了几下，剃须刀刮过的地方一点点的胡茬很快就不见了。
“如果弄疼了要跟我说。”
乐无异被谢衣捏着下巴没法点头，便轻轻“嗯”了一声。
刀片在脸颊边上划过的紧张感很快就消失无踪，乐无异看着低垂着眼帘专注地帮自己刮着胡子的谢衣，觉着刀片刮在脸上那一点点痒痒的感觉简直要渗透到心里。
谢衣放下剃须刀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恼了下巴的猫，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把脸洗干净。”
乐无异洗好脸才擦干净，谢衣把他拉过来说道，“把脸抬起来。”
“刚用刀片刮过可能有些刺激，敷一下。”
谢衣把乐无异洗脸时弄湿的刘海往两边拨了拨，乐无异只觉得脸颊一暖，柔软的热毛巾被谢衣托着敷到了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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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早就可以熟练地刮胡子了，他的胡子长得慢，但还是隔几天要刮一次。对着镜子摸摸又长出来的胡茬，叹了口气，“又要刮了啊……”
从镜子里看到谢衣从背后走来，乐无异眼前一亮，转过身一把摸上谢衣的脸颊，“师父你的胡子也长出来了，我来帮你刮吧！”
说罢便凑上前用脸颊蹭了蹭谢衣的脸颊，胡茬短短硬硬地蹭过皮肤感觉有点痒痒的。
谢衣俯身凑近了，由着他蹭了几下，自己也稍微动了动以作回应。很奇特的触感。也许以后该留个山羊须？他这样想着，也只是想想罢了。
谢衣把剃须刀拿起来放到乐无异手里，
“就交给你了，我的好徒儿。”

【END】
谢：刚才凑近徒弟的时候感觉有点艰难
乐：师父的肚子软软的
谢：……该减肥了